薛兆丰:不用打比喻,你就事论事说就行了
我那时不自觉地以为,突发奇想,生造概念,滥用比喻,滔滔不绝,就是学问,就是文化。这种乱说一通的文化,以黑格尔的著作为登峰造极。今天,我还能在《读书》里看到我当年的影子。
而尹忠东却天生是个没有“文化”的人。他有时质问,更多是充耳不闻。他给我的建议是:不用打比喻,你就事论事说就行了。
今天,我经常举例子,但几乎不再打比喻了。他的这个忠告,我终生受用。仅此一点,他就是我的老师。语文书上教我们,有一种论证方法叫“比喻论证”。但实际上,比喻是不能用来论证的。很多无效的辩论,就是双方在竞赛打比喻。
原文来自《辩论的乐趣》
很多年前看到过的薛兆丰的一个观点,认为“比喻论证”是在投机取巧,深以为然。虽然比喻论证可以帮助科普,帮助教学,帮助理解,但是比喻也好,类比也好,终究不能替代事务本身的逻辑。
原文网址 https://bbs.byr.cn/#!article/Debate/5263
我觉得这涉及到“道”与“术”的关系。道为术之本,术为道之用。例如辩论,辩的是理,不是言辞;但辩论的对象终究是人,运用诸如比喻等手段可以让人更好的理解自己的意思。此外,真、善、美皆有价值。只看理性不看感性的部分,只看内容不看呈现,只说理不说人,没有错,就是专注于一面了。
比喻会变成比喻大赛的话,举例子会不会变成举例子大赛?
只有严格条件限制的或具体的政策性辩论是在辨理。华语一般的那些辩论,比如什么金钱是否是万恶之源根本就是开放性命题,双方辨的不是真理,只是角度与表现力,类比亦是最好用的手段,例如当年一时无两的黄执忠等人。
我倒不是在说奇葩说这个节目,只是有感于刘仲敬的姨学和近期的入关学有感……
学术文章从来都不是类比,一直都是数据和公式,逻辑。 但是文学作品,类比举例则是非常有用,写文章不用典故就未免太过于无聊
@小二 #4
原来绕了半天就是为了黑姨,刘仲敬的学说有一部分是超验主义的,这点理聪会很难接受。
我引用一段。
:等待、依赖史料的历史学是最不可靠的。打个比方,你的钥匙丢在阴沟里了,阴沟里一点亮光也没有;旁边有一个路灯,照得很亮。你是到路灯下找,还是到阴沟里去找?灯光很像有些材料,看见了,但解决问题的关键不在那里。阴沟下面黑漆漆的,但就在下面某一点,钥匙在那。好的历史学者必须拥有原始人在森林里的那种直觉,那种判断力——听力、视力、嗅觉、第六感,还有各方面的综合能力,能够让一个好猎人判断附近有没有野兽,安全,还是不安全。
最后,作为专职研究历史的人,刘掌握的史料要比一般爱好者级别的人多得多。
@yangyongyi #9 但是他对史料的解读和运用比专职历史学者要糟糕得多,花木兰考自己品。
与其说他是欧洲历史学派的信徒,不如说是小册子文学的狂热粉丝,所谓的研究,多半是断章取义而已,所谓的史料不过服务于个人宣传野心而已。
@yangyongyi #9
科学研究的研究方法,也需要与时俱进。并不是说老方法一定不好,但研究方法和角度如果不更新,会跟同行们难以沟通。跟同行沟通不了的研究,结果将是灾难性的。
目前历史学界的研究方法比较讲究material turn,对证据和史料的依赖性比较强。这并非是针对的“姨学”(这个叫法很奇怪)。“姨学“本身撑不起一个学问,所谓的”入关学“也是如此。这两种“学”,都算不上严肃的史学研究,因此让它们去找史学资料,也是难为它们了。
@小二 #10
http://gb.oversea.cnki.net/KCMS/detail/detail.aspx?filename=ZYWW201705010&dbcode=CJFD&dbname=CJFDTEMP
你品品,再回去看姨黑是怎么说的。
@natasha #11
有的人是造砖头的,有的人是搭框架的,刘仲敬是属于搭框架的那种,当然,必要的时候他也自己造砖头。搭框架的人不能等砖头造好了以后才开始搭。
刘仲敬说自己是以研究科学的方式研究历史的,现在的前沿物理学已经超出可观测领域,很多理论是只能验证而不能证明的。实证主义类似于经典物理学,你根据可以观测的东西(史料),就可以得出结论,但是这是有限的。
@妄想 #12
刘仲敬超验主义的部分来自斯宾格勒,他还有来自休谟,哈耶克,吉本,陈寅恪的部分。这还是只是我的个人观察。
“事”和“理”是两个东西,只有事,只谈事,往往是谈不清楚的。事的背后有“理”,要讲清楚“理”,这时候就可以“举例”和“比喻”,两者都是说明“理”的途径。
滥用比喻,就不是比喻,不是用比喻来讲理,是搅混水或者浑水摸鱼啥的,总之不是在讲理。而且比喻也并非是论证,比喻是在进行“类似”这个方向的思维,这是演绎过程,不是论证过程。
刘仲敬此人的框架是有问题的,而且是大问题。